天氣的冷凍叫我沒法思想,好想找一個洞穴躱進去,然後不再爬回地面上。
今天的鏗鏘集在說抑鬱病,我好想家人跟我一起看,但原來他們還是覺得這病是我唯一擁有的。如果像鏗鏘集所說,那麼有情緒病的人根本是因為先天跟後天兩個因素所以發病,那麼就不只我一個人有抑鬱的條件。好想家裡的所有人都跟水一樣去找精神科鄭醫生和心理科醫生談姑娘,不要再把這病只貼在我額上,但偏偏他們就是這樣的以為。
沒有了安眠藥,但死念還是反復不斷的來襲,是沒有像從前的頻繁,但還是零碎的在腦海跟心田裡鑽。近來困擾我的不是錢,反而是跟家裡人的關係,特別是母親。她好想我努力工作,但偏偏她又不停的在我旁邊騷擾不休。我沒有安靜的時間,除了人還是人,我就是覺得很困擾的。
電視裡的病患者說,站在馬路旁看著車輛駛過,有一個沖出去的念路跑出來。其實我也一樣,我也有著相同的想法,只是腳尖沒有提起,沒有往前踏一步。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想讓腳尖提起,往前走一步離開這些煩惱。
某人天天來關心我,但我是值得讓別人關心的嗎?我來回不休的想。
抑鬱的時候,人就好像站立在一個孤島上,沒有人可以訴說,沒有明白自己想法的對象,自己就像一個又啞又聾又盲的生物,孤單郤又沒法把內心的傷痛說出來,所有苦澀都壓在心裡。那苦澀壓得人透不過氣來,如果要用文字來形容,我只能說這種壓力會把人壓到瘋癲,壓到沒法生存下去。
家裡的人不了解,我也不想再說下,原來冷凍的抑鬱要回來了,我除了坦言接受外,再沒有其他事可做。如果真的只有我一個人病了,我願意走到精神病院裡醫治,但病的根本不只我一人,還有一起生活的家人。為什麼他們要標籤我是唯一的病者,唯一的一個讓抑鬱病菌存活在我身體裡的人。
鏗鏘集:我遇上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