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2011

當遇上豬流感︱入院那天

朝早十一時正,發覺身體內有一股熱氣湧出來,然後頭開始痛起來,我知這是發燒了。到廚房喝了一杯暖水,然後就奢想體溫會馬上退減下來。從廚房到客廳,小豆丁都在我身邊團團轉的,當我要咳嗽時,小豆丁也咳起來,但當豆丁要咳時,我也馬上要一起咳。吃過母親煮的熱粥,我決定先眠一會再去看醫生,於是回到房間裡好好睡一覺。

下午二時二十分,在寒冷的天氣下我被尿意吵醒,隨手找來一件薄褸就馬上往洗手間進發。由房間到洗手間,不過是幾步的路程,我馬上就把要做的事辦好,然後又回到床上睡。

下午三時正鐘響起來,醒來的第一個感覺是熱與痛,我知道我正在高燒中,唯有馬上撐起身子要下床更衣去。但就是這幾秒鐘,我發覺雙腿都乏力,要動一動也不可以,這一刻我感到害怕。在半拉半拖的情況下,我用雙手拖扯著身體去拿電話,然後通知母親我身體乏力的消息,要她回來陪我去看醫生。

下午三時半左右,母親回來了。她眉頭不展的來看我,用手探測我的溫度,然後就要我下床去看醫生。我哭著跟她說「沒力氣了」。起初媽媽以為我是沒吃午餐所致,但當她看到一雙沒反應的腿時,她的眉頭馬上繃緊過來,然後她決定召喚救護車來。當救護員到達時,淚水已爬滿了我的那張臉,經過簡單的診斷與護理後,我還是被接到救護車上送進醫院去。

下午四時左右我到達急症室,我被安排躺在床上等待醫生來檢查,此刻淚水還是任性的跑出來,媽媽不停的給我擦眼淚,但就是擦不乾。

等了好一會,醫生來了。她先是給我做簡單的檢查和測試,然後就決定要給我照X光片,最後當然是被安排上病房留醫。在等待上病房的房間,除了是一張張傷痛的臉外,還有家屬們擔心及久等了的臉。我一邊的哭著,一邊跟站在一旁的媽媽要水和食物。原來發燒令我令我四肢都沒力了,乾涸了的喉嚨快要裂開了。媽媽買了一些麵包和倒來一杯暖水,本來又餓又渴的我看到麵包跟水後,好應該馬上就要吃起來。但當手觸摸到它們的質感後,一種反感的感覺馬上跑出來,咬了兩口,喝了三數口,馬上又要母親撿走它們。

躺在床上的我因為久等,所以開始不耐煩了,再加上身體的種種不適,我很想馬上回家去。然後我竟然開始跟媽媽交涉,要她讓我出院回家,但最終還是敵不過媽媽的強硬,在那裡等候了差不多五小時後,被送上了九樓C的病房去,那時已經是晚上的九時左右。

沒有吃晚飯的我肚子餓了,馬上就被安排種豆插喉管吊鹽水,然後醫護人員來來回回的進出我病床那邊,做了很多的檢查、抽血等的事情後,護士拿著一塊「不可進食」的咭放到我的床頭上。媽媽簡短的跟醫生和護士了解過後,就決定回家休息,明天再來看我,然後我就開始了九天半的住院生涯。

〔待續〕